“好了,亲爱的小姐,”斯高拉惊异地,“饭吃过了。该去睡觉了。你想把眼睛熬坏吗?啊,看在圣母玛丽娅面上,去睡吧。在梦中去寻求些许的安慰吧。在这个可恶的时代,谁能保证自己每天都快活无比呢?”
“我们要不要给父亲请个医生?”吉朗特问道。
“医生!”老仆人嚷道,“佐奇瑞主人可从不听他们那一套瞎话。他也许会给他的钟表开点药,但决不会为自己的身子骨劳驾他们!”
“我们该怎么办呢?”吉朗特自言自语道,“他是去工作了,还是去休息了?”
“吉朗特,”沃伯特柔声说,“你父亲有个思想疙瘩没解开,如此而已。”
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,沃伯特?”
“也许知道,吉朗特。”
“那么,说说看,”斯高拉急切地嚷道,极为俭省地灭了蜡烛。
“这些天来,吉朗特,”年轻的学徒解释道,“发生了一些令人费解的事。你父亲做的俏多年的表突然间停了下来。许多表给退了回来。他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拆开,弹簧没问题,齿轮也没装错。他更为小心地把它们组装起来,可是,没办法,它们还是不走。”
“见鬼了!”斯高拉叫道。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”吉朗特问道,“我觉得这很正常。世上没有永恒的不灭的东西。人类的手哪能创造出永远不坏的东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