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慎听着柳氏越说越不上趟,有些急了,“你说这个做什么?我是去做官的,又不是去挖盐的。快把盐井上的风物与我说说,我也好听听新鲜。”
“这盐上的官,可不好做啊!”柳氏长长叹息,“就因为盐井上打架斗殴的事情多了,井上的盐自然交得就少了。盐交得少,官员自然完不成任务。完不成任务怎么办,可不得往死里督促?后来,我族兄那个盐井,去年因为交不出定额,聚众造反了一次。这一反,就反到县城,把城里的官上上下下都给杀了个精光。”
风慎脸色遽变,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。
“不过老爷这个官好啊!”柳氏睨了他一眼,“盐课提举,听说管着全云南的盐井之政,那将来挣钱的机会还不是大大的?”
一省的盐政,这是多重要的职务,除非皇帝下了诏令才可以委任。当她柳氏是个蠢人不懂吗?这样重要的官职,怎么可能私下买卖?
更何况,风慎还是个罪官。皇帝怎么可能会委罪官以重任?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?以后还怎么服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