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真认不出我了?杨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。”那男子年纪在三十上下,看起来比杨丛义也大不了多少。
男子的面貌确实有几分熟悉,好像在哪里见过,但他见过的人实在太多,在脑海中搜寻一番之后,毫无所获,只得抬手致歉道:“请恕在下眼拙,不知我们在哪里见过?”
“香炉峰,程文,杨大人记起了吗?”说话间那男子起身站立。
香炉峰三字入耳,杨丛义思绪瞬间飞回数年前的天柱山,马上想起押着三十多个逃犯从香炉峰下来时,有两个兄弟陪同护送,一个叫程武,另一个便是程文,印象很深。
认出人来,杨丛义当即上前,抱拳笑道:“原来是程兄弟,恕罪恕罪,多多包涵。”
程文迎上来,哈哈笑道:“不敢不敢,杨大人久在临安,记不得我等山野小民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“程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,当日在山里可没少照顾杨某饮食起居,今日认不出程兄弟实在不应该。既然在临安相遇了,不请程兄弟吃顿酒,那可说不过去。走走走,下山吃酒去。”孤独的杨丛义,偶然遇到天柱山并不十分相熟的故人,忽然觉得格外亲切,不由得热情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