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布政使手里没有兵权,这就导致他自己养起来的老虎自己又打不死,那就只好向有兵权的人借一借了。”
安逸轻笑了一声,接着他的话说道:“但是随着年龄增长,已经没有了野心的曾汉儒,决不允许竹宗臣拿着他的虎符冒险,于是才有了曾子仁窃符的戏码。”
江如月将小火炉上呼呼往外吹着热气的茶壶端下,将安逸面前已空茶盏在此斟满,
“如果我是竹宗臣,曾汉儒一死,只需要把曾子仁这个傀儡扶上位,那么整个四川的绿营,就都攥在他的手里了。”
“到时候剿灭了五谷教,既洗白了自己的羽毛,又落得大功一件,少不得朝廷里还有一份嘉奖,一举两得,真是妙计啊。”安逸顺着他的话接道,
虽然从小就对于官场里的是是非非耳濡目染,但是真正自己作为其中的一方搅进这泥沼时,难免还是被这没有刀光剑影的战场深深触动到了。
从一个马前卒做起,勤勤恳恳为官一生,连蜀王提到都要夸赞一声好官的曾老指挥使做官做到现在,真的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境地,只希望老了之后带着儿子返回乡下,安度晚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