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夜痕喃喃低语:“她——平安就好了。”
华岫问:“夜痕,你答应过我,无论我做了任何错事,都会原谅我……”她殷殷地望着他,含情凝涕,期待着他重新给予她温柔。其实,他也曾无数次设想,倘若最后纠察出的真相会难堪,自己应当如何面对,每逢想到华岫或许在这件事情上做得并不光彩,甚至有可能极端恶劣,他便觉得,那比拿刀子一划一划地割在自己心上还难受。
他的心,其实早已经向着华岫。
早已经不是记忆中那袭鲜红的舞衣,不是那些击在船头的浪涛,或那一盏错失的美酒。他的心早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。他缓缓地走到华岫面前,重新牵起她的手,道:“既然得知她安然无恙,我便再也没有牵挂了。”
顿时,华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在这苦闷的环境,喜悦虽然有限,但总归可以让她释然地欢笑一次,她问:“你真的不怪我了?”
他点头:“不怪你。”
她又问:“以后都不会和我生气?”
他说:“以后都不会。”
她便伸出小指:“那——拉钩?”他于是笑着将小指伸出去,扣住她的,两根手指用力地交缠着,温暖便一点一点从指端开始蔓延。后来两个人又并肩坐着,诉说了一阵,走廊外传来牢头的脚步声,还有那一串钥匙叮叮当当撞击摩擦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