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批锦缎是从武都刚刚运来的上品,一匹就值几十两,全都被毁,折银就是五千多两,就算他的老爹是大管家,也保不住他被主子撵出府门,最好结果也要被发配到南疆去守小铺子!
这般想着,薛七就又翻了白眼儿,这次再被折腾醒来,他可不是先前模样了,呆呆傻傻,一时喊着要穿衣,一时喊着不要被赶去南疆,简直就是半疯儿一般。
小管事们实在没办法,紧急写信送去武都讨主意。薛家得知钱财受了折损自然恼怒,派了得利管事来查问,但是薛七图谋“酒咬儿”是为了做自己的私房,自然谁也没有告诉,就连招见陈二皮也是支开众人,单独密谈,因此,那管事自然查探不出,最后只得拎着半傻的薛七回去复命,薛家自认倒霉,又派了掌柜前来不提。
至于那十家巷子的陈二皮众人,更是惨不能言。
大汉们醉酒到半夜就再也不能酣睡,原因无它,肚子里翻滚疼痛受不住啊,各个一手揉着眼睛,一手捂着肚子,骂骂咧咧往茅厕跑。
茅厕总共不过两个蹲位,那剩下的众人就没了地方,又不能解在裤子里,就四处转悠找个角落蹲下,本以为蹲得一次就够了,没想到三番四次的折腾,最后,各个手软脚软,脑子发昏,躺在便溺旁边再也起不来,只能哼哼着咒骂,赌咒发誓明日要找做菜的厨子算账,一定是他放了臭肉,才惹得他们遭了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