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她家里的事情吗?”赵煜想了想,答道:“她没有父母,家里有一个太奶奶,父辈可能还有几个人,我记得木苒是小姑姑来着。”
“她家里?她一直都只跟你提家里吗?”车子开到了车库前,檐下的灯打在赵钰脸上,明晃晃一片,叫人看不真切,“是家里,而不是族里吗?”
“诶?”赵煜仔细想想,确定道:“她只说她家里的事啊,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赵钰将车开进车房,灯光暗下来,他脸上的线条重复以往的柔和光彩,像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般,懒散世故。
主仆
福壤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睡足了五天才晃晃悠悠醒过来,这五天,木苒寸步不离地照顾他,眼底下的青色越来越浓,原本就大的眼睛在愈发纤瘦的小尖脸上明明灭灭一闭一睁,叫人心惊。
木潸劝了半天,累得自己口干舌燥,喝了赵煜端来的温水,喉咙一咕噜,刚要继续劝,从屋外蹑手蹑脚走进来的赵钰冲她摇摇手。
木潸噤声,不解地看着他。
赵钰手里拎着根木棍,木棍顶上缠着厚厚的绒布,他一步一步像猫一般靠近床尾的木苒,在木苒终于反应过来,回头猛喝“谁?”的瞬间,一个闷棍敲下去。
木苒晕了。
也是木苒的身体疲惫到了极限,这才没有察觉出赵钰的靠近,木潸心惊肉跳地把木苒扶到赵煜背上趴好,两个孩子做贼心虚地看向始作俑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