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尽管啼叫好了,”孩子说。“看你能有本领催我起床。”
东方明亮的条纹变厚了,而且融和了起来。一道金色的霞光,扩散到和那些松树一样高的地方。正当他观察着一的时候,太阳升上了,就象一只巨大的黄铜平底煎锅,被提起来挂在松枝间一般。一阵微风吹了过来。这风就象是被越来越扩大的光亮从变化不息的东方挤过来似的。粗袋布制的窗帘,旋转着飘进室内。接着微风又吹到了床前,抚摸着他,给他带来了一种接触于净皮时才有的那种凉飕飕、软绵绵的感觉。他躺了一会儿,在即将来临的白天和舒适的被窝之间苦恼地踌躇着。然后,他下决心跳出了他的被窝,站在床前那张鹿皮地毯上。裤子就挂在随手可取的地方,而且,运气很好,他的衬衫刚巧翻在正面,于是他穿了上去,这就算穿好了衣服。除了即将来临的白天和厨房里烙饼的香味之外,他已不再需要睡觉和考虑其它东西了。
“嗨,妈,”他在门旁说。“我喜欢你,妈。”
“你跟那些猎狗和别的畜牲一样,”她说。“也许只在空肚的时候才喜欢手拿盘子的我。”
“因为你拿盘子时的样子最最漂亮了。”他说着禁不住微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