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若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,轻松地笑起来。她是个天性乐观的人,一点小事都能把她逗乐。从使人感到压抑的理事身上发现笑料,确实是一件意外的好事。这段小插曲使她高兴起来,让她进办公室去见李皮太太时,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。令人惊讶的是,女监事也在对她笑,就算不是真的在笑,至少也还算和蔼。她几乎像对待来访的客人一样满面喜悦。
“乔若莎,坐下,我有些话要跟你说。”乔若莎跌坐到最近的一张椅子,屏息以待。有汽车在窗外驶过,闪光照过窗户。李皮太太望着远去的车子,问道: “你注意到刚走的那位先生了吗?”
“我看到了他的背影。”
“他是我们最富有的理事之一,向孤儿院捐了很多钱。但他特意要求不要透露他的姓名,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姓名。”乔若莎的双眼微微张大了。她不太习惯被女监事叫到办公室,讨论理事们的怪癖。
“这位先生已经关照过孤儿院的几个男孩子。你记得查理·班顿跟亨利·傅理兹吧?他们都是被这位先生……这位理事,送去上大学的。两人都很用功,用良好的成绩来回报他慷慨的资助。这位先生从不要求其他的报偿。但是,到目前为止,他的仁慈仅限于对男孩子,我从未能让他对女孩们留一点心,不论她们有多么出色。我可以这样说,他一点也不在乎女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