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不用楼绒绒,就连陈二河都听出奇诡来了,运粮队的数百兄弟被烈火焚身的惨状犹在眼前,与这药铺伙计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。
他急切地上前一步,不可置信道:
“怎么会睡得这般沉,一点都未曾察觉呢?”
药堂伙计一摊手:
“可不是嘛?实在是奇怪的很。”
楼绒绒却显得沉着许多,开口便问到了关键:
“既然起火时,这些百姓都未曾醒来,那如今,他们可醒来了?”
药堂伙计大约也是觉得奇怪,也很有兴趣跟他们谈论此事:
“您这便问对人了。我呀,今个儿晨起当值,那会儿,咱们打这儿,站门口,都能瞧见火还没全灭,冒着黑烟滚滚,但是直到了将近巳时,方才有人来上门着急忙慌求药,说是有病人才醒,这烧伤他没醒的时候,竟浑然不觉,于是一旁照看的也没发觉,人醒了,才知道疼得要死要活哭爹喊娘,这才来求药。”
楼绒绒微一思索:
“现下是巳时快正,人一个时辰前才醒?”
这跟军营中时似乎又不太一样,若是同样半夜下药,而后直到清晨天色泛白,她甚至用刀捅人血肉,都唤不醒一个人,但城中百姓却能在巳时自己醒来,而且看样子亦恢复了感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