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天望着她,在她的身上,他仿佛看到他的影子,他一腔热血,想入官场,为国效忠,可奈何身份所限,他没有资格进入官场,这辈子只能在这狭小的太医署蹉跎岁月。
“你不该如此,君王一怒,伏尸百万,你就没有想过,若陛下震怒,不听你的辩解,让整个降雪轩的下人陪葬,你又该如何?”
“不会。”姜颜淡然开口,拂去眼角泪水,“陛下虽弑兄夺位却不是滥杀之人,杏仁糕一事,说大也大说小也小,正所谓不知者不罪。秋心若非一心攀咬我,她也未必会死。”
“今日算你走运,陛下并不知晓,你……”
“陛下知道。”姜颜淡定地看着叶天眼里的震惊,“陛下三岁便能识文断字,十岁博览群书,十六归覃弑兄夺位,十八岁仅一杯酒就收回在外的兵权,你觉得如此粗浅的手段陛下能不知晓?”
姜颜眼底晦涩不明,明明是赞许的话,可从她口中却透着一股阴冷,“陛下之所以不杀我,不过是陛下在看到我这一身伤,心里清楚此事虽有异但秋心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可陛下是什么样的人,岂容他人利用,所以我才会在陛下降罪之前,自愿前去掖庭负荆请罪。”
叶天看着姜颜,他第一次对一个奴隶感到恐惧,胆大包天,步步谋划,将陛下的心思摸得透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