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陆曦云见他的眼底有些乌黑,可是看上去仍是一副嬉笑的嘴脸。
“乡下就是乡下,蚊虫这么多,搞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。”
听了他的抱怨,陆曦云没好气地回道:“那倒是,这样的地方哪养得出你这样的大少爷,所以你还是趁早走吧,跟着我有什么意思?”
沈恪冷哼一声:“我来这里自是有事要办,只不过正好跟你顺路,恰好……我又没带现钱。以前我可是没少帮助过你,怎么?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?”
陆曦云收拾好包袱,一脸严肃地看了他一眼,说:“沈少爷说得不错,那些钱您一笔笔记好,我慢慢还您便是,只是没想到您还是如此斤斤计较的人。”
说完,她迈出了门槛,在门口雇了辆马车。那马夫一听是去乌镇便露出难色:“小姐,不是我不愿意去,只是你不知道现在那里可是乱得很,到处都是赌徒,他们输得倾家荡产,见到人就打劫,现在可没人敢去那儿。”
“没事,你将我们送到镇口,多付你些钱就是。”
陆曦云回头一看,沈恪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她身后,脸上已没有半分刚刚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那车夫只好点点头,让两人上了车。
车子刚走了一会儿,沈恪便看到不远处有一行士兵正挨家挨户地搜查,看那样子是在找什么人。眼看着就要查到之前他们住的那间旅店,他连忙对车夫说:“能否请你赶快些,我们有急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