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柏钦低咳不断,声音却十分严肃:“当初我父亲去世之后,母亲反对我进入墨国政界,当时我跟她商议后的结果,你可还清楚?”
司三却颇为倔强:“我知道夫人要求你不要干涉二殿下和柏钰公主的人生选择,可此一时彼一时。”
杜柏钦怒喝一声:“跪着听!”
蓁宁走到门口,看到他半躺在病床上训司三,手上还打着点滴,司三低着头,一动不动地跪在他房间的地上。
杜柏钦冷着脸不断地喘气,他是一个情绪很冷静平和的人,至少蓁宁在泛鹿住了那么久,从未见过他对庄园内的佣人发过脾气,这一次司三还真是把他惹怒了:“泛鹿庄园的事情,什么时候轮到你往巴黎打电话了?你是我的内侍,我把泛鹿交给你看管,你不好好守住庄园,还给我往外惹事!”
司三眼睛都红了,这一次也真是打定主意以下犯上了:“掸光的日常军务本来就已经足够繁忙,眼下国家还是战备时期,我不告诉夫人,您身体还撑得了多久?”
杜柏钦发青的脸色慢慢转回了苍白,他愣了好一会儿,才说了一句:“你起来吧。”
大概是骂累了,杜柏钦抬头按了按发紧的额头,手背上的点滴针头渗出血色,司三起身按了护士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