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青峰喜道:“你肯收宇儿为徒,那是最好不过。宇儿,过来磕头!”陈天宇道:“师父,你真的要回去了么?”萧青峰道:“我不回去,还在这里做什么?宇儿,为师的也舍不得你,但你的父母家人都在此地,我又怎能带你回去。”铁拐仙道:“哈,你这个小娃娃也生了一对势利的眼睛,不肯拜我这个臭叫化做师父吗?”陈天宇急道:“不敢,不敢。”连忙磕头,铁拐仙哈哈大笑,道:“我可没有你师父的和气,你在我门下,要替我讨饭乞钱,若不听话,我就用这根铁拐打你的屁股。”谢云真道:“你别吓唬这好孩子啦,我说呀,你就是踏破铁鞋,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徒弟。”萧青峰咽下眼泪,看了陈天宇一眼,又看了谢云真一眼,道:“好,我去啦,宇儿,你好好听这位师父的话,若是有缘,咱们日后还能相见。”提起拂尘,飘然下山。后来萧青峰回到中原,不久就得了一位称心如意的伴侣,而且练成了青城派的第一高手,这是后话,按下不表。
铁拐仙笑道:“这老儿去就去了,偏好生噜苏。”谢云真悄悄说道:“你瞧,还有更噜苏的人呢!”铁拐仙回头一望,只见适才在湖边焚香礼拜的那两个尼泊尔武士,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这儿,正在冰川天女的跟前低声说话,冰川天女仰首望天,神情淡漠之极,竟不理睬他们。这两个尼泊尔武士,指手划脚,说了又说,说个不休,脸上现出一派焦急的神情,似是期待,又似哀求,他们说话的声音好似蚊叫一样,而且铁拐仙也不懂尼泊尔话,留心静听,也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,心中好生奇怪。陈天宇在西藏长大,西藏常有尼泊尔的人来做生意,所以他稍稍懂得几句,听出了几个断续的词儿,如“金瓶”、“父王”之类,意义却连接不起来,猛地想起了麦大侠和铁拐仙他们,在日喀则旅店之中争夺瓷瓶的事,心中想道:“莫非这两个尼泊尔武士所说之事,与那瓷瓶有关吗?但那可是瓷瓶,并不是什么金瓶呵,父王又指的是谁呢?”心中也是好生纳罕。冰川天女似乎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