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他爹的手,生怕被弄丢。
走着走着,忽然花灯没有了,烟花也不见了,乌云遮住了月亮,四周的人也没有了。
雪苼觉得好冷,她对她爹说:“爹,我冷。”
可是她爹不说话,那只大手也失去了温度,雪苼不由得抬起头,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男人脸,并不是她爹。
她吓得松开了手,另一只手上的糖葫芦也掉在地上,她拼命大喊,“爹,爹,你在哪里,雪苼害怕,爹!”
没有人回答,四周就像回音一样连绵不绝的把她的声音给压回来,一股脑的塞到她耳朵里,压得耳朵嗡嗡的疼着,她伸手捂住了耳朵,小小的身体才颤抖。
那个阴森的男人脸很长,声音很粗,他说:“尹雪苼,你没有爹,没有亲人,没有人要你,从此你要在这吃人的世界里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下去。”
“不,我不,我有爹,爹,爹你在哪里,雪苼需要你,爹!”
她一头热汗,小脸儿烧的通红,被梦深深的魇住。
忽然,有一只暖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,力气大的都有点疼了,她却感到安心。
手的主人隐在一团白雾的后面,模糊的看到是个高大的男人,她想走过去看看是谁,可是明明就是一步的距离可是她就是走不到,急的她都要哭了。
见她不再哭喊叫爹爹,赫连曜才放下心来,他接过小喜手里的帕子换了雪苼额头上的那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