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春夏交替了,大妈穿得还贼后实,马甲围脖和毛衣一个都没有落下,老大爷戴着以前很流行的空军帽,手里拎着一只硕大的保温杯。
“去哪儿啊您二位?”芽芽问。
听见熟悉口音,老夫妻就跟找到场外救援似的挺高兴。
老大爷叨叨说带着老伴从京都到这里找一个针灸十分有名的中医,路上问了路,但不知道是谁听茬了。
他听的是坐三路和六路大辫子车,走黄河大街,但老板非叨叨不是。
于主任的爱徒去打听回来了,老爷子没记错。
“你听听,人家年轻人都说了我没记错”老爷子捅老伴,“哎呀,你跟着我走就行了”
老太太嘟囔,“我就不乐意出远门!”
这会又四处张望。
芽芽瞧出来估摸着是想找公共厕所。
刚才来时有见着,就给人指了方向。
老太太迈着小碎步要走又被老爷子拉住。
“钱,不给钱人家不给你上!”
老爷子把五毛钱塞老伴兜里拍了拍。
瞧着人走远,芽芽问等在原地的大爷,“老伴什么毛病?”
老爷子摇头晃脑,“人老了那毛病可多了,这回能说服人跟着出来太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