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魁带着另外两个疑犯以及两个拿录音机的小伙走了过来,看到汪新旁边流着鼻血的嫌犯,问:“咋回事?”
那嫌犯说:“他打的!”
一听这个嫌犯瞎告状,汪新气不打一处来,对马魁说:“他自己摔的,这小子偷了东西不承认,还骂骂咧咧的!”
马魁皱着眉头问:“那你就动手?”
汪新叫屈:“我没有!”
那嫌犯扯着嗓子喊:“就是你推的我,好多人都看见了。”
汪新被诬陷,气得青筋直蹦,马魁示意他离开,等一会儿再过来。汪新走出餐车,站在外面说不出有多憋屈。过了好一阵子,马魁走了出来,汪新忙迎上去问:“马叔,都审完了?”
马魁板着脸,没有说话。
汪新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自顾自地说:“您是没看见那小子当时有多赖,死不承认!”马魁沉默片刻后,说道:“你说钱包是他偷的,可根本没人能证明,他愣说自己捡的;你说是他自己摔一跟头,也没有证据,现在这小子嚷嚷着要找领导,还要索赔。”
“怎么没证据啊?车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。”
“这都多少站了,目击者早就下车了,上哪儿给你找证人去?”
“那我就活该被冤枉?”
听到汪新说“冤枉”,这个词对马魁来说既敏感又扎心,没人比他更能体会被冤枉的滋味,失去自由的那十年,有多少血泪都得往肚子里咽。汪新此时的心情,马魁比谁都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