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娘气得没法,一边骂他们两个贪玩,一边生起了炉火。沫儿按照婉娘的吩咐,打了温水,加入姜汁,将手脚放进去慢慢搓热,然后抹涂上一层冻疮膏,围着火炉抱着小花猫,舒舒服服地坐着,连喝水都要文清端过来。婉娘端出针线筐,准备给文清和沫儿每人缝制一双手套。文清拿了一本太白诗集,认真阅读,不时发出赞叹,或与沫儿探讨一下心得。连黄三也搬了椅子坐过来,面带微笑,看着文清和沫儿读书。
此时此刻,窗外大雪纷飞,室内温暖如春,沫儿心情大好,装模作样地学着那些风雅人士长叹一声:“此生足矣!”
婉娘扑哧一笑,正在打呼噜的小花猫慵懒地睁开眼睛,看了一眼周围,又闭眼睡去。婉娘盯了它一眼,看似随意道:“小花猫来闻香榭已经快三个月了吧?”
文清读诗已经读腻,连忙接过话头道:“正是呢。”
婉娘低头继续缝手套,“唔,它的主人要来啦。”
话音未落,“梆!梆!梆!”突然响起了敲门声,在寂静的冬日午后显得特别清晰。
婉娘顿时来了精神,笑道:“生意来了!”起身换了木屐,出去打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