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元节似乎是没听到般,已经跨步出了课堂,往外走去。他身旁的七八个学子也跟了出去。
灰衣学子看着曾元节的背影嘲讽地笑了,对着身旁的一个青衣学子道:“吴兄,看来曾兄是无话可说了!”
这段时日,这些学子间明显分成了两派,一派以曾元节为首,支持今上;另一派则是当日去过沧海林为宋彦维等人请命的学子们,他们对今上多有质疑。
话语间,十来个学子自发地聚集了过来,纷纷点头。
另一个靛衣学子冷哼着接口道:“哼,他还能说什么,听说他那日在延光茶楼就差把今上夸成千古一帝了,害得宋兄、王兄、史兄和方兄被孟知府关到现在,他倒好,一副‘事不关己’的做派。”
“依我看,孟知府至多也不过是一杆枪罢了。”灰衣学子沉声又道,一双黑眸幽深复杂,“我之前就觉得奇怪,孟知府一直对我们松风书院的学子颇为礼遇,他在姑苏为官三年,也不是那等昏庸无能之辈,这一次不惜触犯众怒,得罪松风书院,恐怕‘别有内情’。”
听他说得意味深长,其他的学子们也是若有所思。
那青衣学子迟疑地抬手以食指往上指了指,说道:“马兄,你的意思是孟知府的背后,其实是那一位在‘指使’?”
其他人的心里其实隐约也有这个想法,面面相觑,皆是微微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