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敢穿出来晃悠,还嫌不够招人眼?”
约摸十五岁左右,长相颇为英气俊朗的少年冷眼对着年纪相仿的少女,神情语气间尽是不满与嫌弃。
他聂行朔怎么就跟了个这么不着调的主儿,穷尽奢靡不说,整日里冒冒失失的。
不留神没看住就不一定又去哪儿作妖了,心累。
都怪当年年幼无知,踢到了这块生锈的铁板,连带着把自己也搭进去。
被碎碎念叨的少女三千青丝如瀑,懒得一束,穿着身朱红色的宽袖长袍,袖口袍底绣着滚金线的百花纹。
如此张扬惹眼的装束都压不下她的浓艳之姿,反而尽显风流意态,衬得她眉间的那抹寂灭之气都消散了几分。
“不就是钱么,等过些日子还你就是了。”
聂行朔一脸冷漠,“你拿什么还,就这破酒楼?”
都让他填进去多少银子了,她可倒好,甩的一手好锅。
在哪儿开酒楼不好非要开到西市刑场边儿上,她到底是想开酒楼呢还是为正大光明的看热闹。
皇家人怎么着,皇家人就可以为所欲为,无所顾忌地败家了?他安阳侯府都快揭不开锅了!
任聂行朔如何暴跳如雷,燕末依旧是那副闲散的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