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富脸上也浮现出愧疚的神情:“唉,可惜没让爹娘享福。”
“是啊!我看着京里这些老祖宗,太夫人们的时候就想,她们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累,她们享受着供奉,绫罗绸缎,锦衣玉食,嘴里说着心忧天下,百姓不易,可也不见她们做点什么,好让百姓好过。无数爹娘一样的人们累死在田间地头。”
“天下之大,想四海生平谈何容易?”
芸娘看着薛富认真说:“打破世家的传承,让百姓也识文断字,明白道理,也能为自己争取,为自己发声。”
薛富摇头:“那只怕会天下大乱。”
“是了。为了皇权永续,自然要牺牲百姓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有些事情,并不是你我能改变的。”
芸娘想起那日在皇帝的宫殿中渺小卑微的自己:“是啊,连你我都如履薄冰,何谈解救百姓?不过空谈罢了。”
薛富牵起芸娘的手:“既做不到,便放过自己,心中装不下天下,那便装着我,装着孩子们就够了。”
芸娘点头:“只要你和孩子们在我身边,我也不求其他了。”
薛富温和道:“咱们解救不了天下人,让自己治下的百姓好过些还是能办到的。”
“嗯,咱们就几口人,吃穿用度能有多少?不如给他们少些租赋,日子好过些。”
二人商量好了,往院子走去。
怀仁几个正在院中点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