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今天不客气啊。”
他向那些宪兵点点头,把两只手伸了出来。
“来吧,宪兵,拿手铐来吧。请在场的人作证,我没有抵抗。”
这一幕的经过,好比火山的熔液和火舌突然之间窜了出来,又突然之间退了回去。满屋的人看了,不由得唧唧哝哝表示惊叹。
逃犯望着那有名的特务长说:“这可破了你的计,你这个小题大做的家伙!”
“少废话,衣服剥下来。”那个圣·安纳街的人物满脸瞧不起的吆喝。
高冷说:“干吗?这儿还有女太太。我又不赖,我投降了。”
他停了一会,瞧着全场的人,好像一个演说家预备发表惊人的言论。
“你写吧,拉夏班老头。”他招呼一个白头发的矮老头。
老人从公事包里掏出逮捕笔录,在桌旁坐下。“我承认是约各·高冷,诨名鬼上当,判过二十年苦役。我刚才证明我并没盗窃虚名,辜负我的外号。”他又对房客们说:“只要我举一举手,这三个奸细就要教我当场出彩,弄脏伏盖妈妈的屋子。这般坏蛋专门暗箭伤人!”
伏盖太太听到这几句大为难受,对西尔维道:“我的天!真要教人吓出病来了;我昨天还跟他上快活剧院呢。”
“放明白些,妈妈,”高冷回答,“难道昨天坐了我的包厢就倒霉了吗?难道你比我们强吗?我们肩膀上背的丑名声,还比不上你们心里的坏主意,你们这些烂社会里的蛆!你们之中最优秀的对我也抵抗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