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如此,马克西米连,咱们之间还要这木板墙做什么。”
“说说看,她对您讲了什么?”
“她对我讲,她不爱任何人,”瓦朗蒂娜回答,“她憎恶结婚,过独立自由的生活才是她莫大的快乐,她几乎渴望她父亲倾家荡产,她就可以像她朋友路易丝·达米利小姐那样,成为艺术家。”
“啊!您瞧!”
“可是,这能证明什么?”
“什么也不能证明。”马克西米连笑着回答。
“那么,”瓦朗蒂娜又问道,“您怎么也笑了?”
“哈!”马克西米连说道,“您瞧瞧,瓦朗蒂娜,您不是也往外看吗。”
“您愿意我走远点儿吗?”
“哦,不!绝不要!好了,还是谈谈您吧。”
“啊!对,真的,咱们在一起也只能待十分钟。”
“上帝啊!”马克西米连不禁沮丧地嚷了一声。
“是啊,马克西米连,您呼上帝是对的,”瓦朗蒂娜忧伤地说道,“您交了一个可怜的朋友。我让您过的这是什么生活呀,可怜的马克西米连,您完全具备条件应该得到幸福!请相信我,我一直在痛苦地自责。”
“真的,瓦朗蒂娜,您又何必呢?如果这样我就觉得幸福,如果这种永无休止的等待,在我看来得到了报偿,即能见到您五分钟,能听您说上两句话,而且永远坚信,上帝从未创造出像我们这样相投的两颗心,也从未把两颗心近乎神奇地结合起来,绝不再拆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