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先生,还有您,小姐,”公证人对维尔福和瓦朗蒂娜说道,“像这种情况,一名司法人员如果轻率处理,就必须承担会有危险后果的责任。一份公证书要具有法律效力,首要的一点,就是公证人必须确信,自己如实解释了委托人的意愿。然而,面对一位不能讲话的委托人,我本人就无法确认他同意还是反对;他既已丧失语言功能,就不可能明白无误地向我证实他渴望什么、憎恶什么,这样,我开具的证书就是一纸空文,而且违反法律程序。”
公证人脚步一抬准备离去。得意的检察官的嘴唇上,浮现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。而努瓦蒂埃则盯着瓦朗蒂娜,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,瓦朗蒂娜就不能不上前,挡住公证人的去路。
“先生,”她说道,“我同祖父交流的语言,是非常容易学会的。我只需用几分钟就能教会您,让您同我一样懂得这种语言。说说看,先生,您还需要什么,才能完全放心呢?”
“我需要保证我们文件有效的必要条件,小姐,”公证人回答,“换言之,必须确认委托人同意或者反对。可以给身体病残的人立遗嘱,但是智力必须健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