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双眼无神,眼底只剩下层出不穷的冷漠,那种被隔绝在尘世外的孤独,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寂寥的黑夜层层包裹在其中。
周岁淮皱眉,在扁栀走向房间时,步子往后缓慢的退了一步。
之前,他隐约觉得,扁栀是不对劲的。
可是她面对他的时候,表情总是很坦然,一路那次他怀疑她的手有问题,可她明明白白的展示出来的肌肤,却毫无损伤。
银白剔透,宛若剥了颗的鸡蛋。
根本不像是有事的人。
可扁栀今晚的状态在告诉他,那五年,扁栀离开的那五年,一定出过事。
一个正常人,不可能是刚刚那种状态。
可能失眠,也可能睡不着乱晃悠,但是她刚刚那种耗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的做法,让他觉得心惊。
等到客厅里再没有动静时,周岁淮才悄声进去。
这时候,已经凌晨四点了。
他本以为这个时候,按照扁栀刚刚那个耗尽力气的做法,应该已经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