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殷先生……有日和他饮酒的时候,他偶尔提起的。”
“牧哥儿,咱立即去定州,我要和这老侠儿单挑!”司虎的声音,分明已经带着小破腔。
徐牧揉着额头,“司虎,没事的,你先坐下来。人家殷先生是夸你呢,桩儿打得猛,娃儿生得多。哥儿羡慕你,苏尘兄弟也羡慕你。”
在旁的苏尘,隐约明白了什么,立即跟着开口,“确是,确是。”
听到一番夸奖,司虎果然憨笑起来,又大咧咧地坐下。
“论年纪,我今年才十六,给二位哥哥倒酒。”
苏尘抽了抽嘴巴,看了眼挤眼睛的徐牧,一下子不敢多言,只知挑拣好话,不断夸赞司虎。
两碗酒后,徐牧才回归正题。
“对了苏兄,我一直都想知道……当年雍关的战事。”
听闻此言,苏尘面色沉默,仰头灌了一碗酒,才缓缓开口。
“按道理讲,在李将的带领下,雍关当能守住。奈何定边八营的人,断了粮草运输,又谎报援军将到,打乱了李将的全盘计划……杀到后面,在死守几个月后,断了粮草,我等……我等先是杀马充饥,到后来,便扒了战死狄狗的兽皮袍,割了煮着吃。”
“后来我才知道,狄狗一来,作为策应犄角的定边八营,已经早跑回了望州,只剩下我等这六千孤军,血战三十万的狄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