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时已经不是爱她了,而是在崇拜她。
当这场发作过去之后,当米拉迪似乎重又恢复其实她永远也不会失去的冷静之后,费尔顿发现那些爱情的瑰宝重新被关进贞洁的面纱,这种爱向他掩盖得如此恰到好处,只不过是为了激起他更加火热的欲望。这时费尔顿说:
“啊!我现在只有一件事要问您,就是那个真正刽子手的姓名,因为我知道只有一个刽子手,而另一个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。”
“什么,兄弟!”米拉迪大声说,“您还需要我向您指名道姓吗?难道您还没有猜到吗?”
“什么!”费尔顿说,“是他!……又是他!……总是他!
……什么!真正的罪人是……”
“这个真正的罪人,”米拉迪说,“就是英伦三岛的破坏者,真正信徒的人,糟蹋无数妇女贞洁的狂,这个人反复无常,良心丧尽,他要让两个王国流尽无数的血,今天他保护新教徒,而明天又是出卖他们的背叛者……”
“白金汉!那就是白金汉!”愤怒的费尔顿大叫道。
米拉迪双手捂着脸,仿佛一想到这个名字她再不能忍受耻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