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他长得不错,俊朗潇洒,他早喊人抓流氓。
他不像江潮有利索干练的板寸,也不符合上面长下面短,中间分两半儿的中古发型。
半短不长,根根黑亮,四肢修长,再加上皮夹克,跟周围被生活蹉跎的旅人,隔出两个世界。
被小孩呛声后也不恼,戴上墨镜,潇洒揣着兜儿走了。
莫名其妙。
他一走马上有人坐他位置上,现在没有按票入座的说法。
上车全靠抢,见缝插针的坐,全凭本事。
刚开始小屁孩还沉浸在远行的快乐中,没多久就愁眉苦脸。
嘈杂环境,车厢里烟味、臭脚丫子、口臭味儿,一股脑袭来,熏得他头晕眼花。
不想让叶穗看扁,强忍着,叶穗跟杜三看破不点破。
漫长又未知的旅程就这么开始了。
他们下午上的车,第二天上午才到目的地,意味要在火车上过一晚,火车上三教九流啥人都有,别管列车员如何叮嘱,丢东西的事依然屡见不鲜。
叶穗他们就带着一个挎包跟个旅行袋,小包放了贴身衣物还有化妆用品,换洗衣服,书本,还有吃的东西全在脚下旅行带。
吃晚饭时车上更热闹些,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个车厢,吃的也千奇百怪,有窝窝头,煎饼夹大葱,也有肉包子白面馒头。
如果说先前只是一幅干扁寻常画卷,直到烟火气晕染后,画面才变得灵活生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