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说得不对,他给我吃药是为了救我。”香叶扯下面巾:“你们看我的脸,我的脸差不多好了。他是喜欢我的,是静仪在纠缠他。”
香叶的左脸是完好的,右脸上有一些浅浅的疤痕,那些疤痕像是被火燎过,远看不觉奇,近看十分可怖。周予安为她把脉,发现她脉象微弱,与将死之人差不多。
她用指尖掐她,她竟毫无反应。
“香叶,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没了痛觉?”
“痛觉?”香叶看着自己的手:“要那东西做什么?像我们这样的人,没有痛觉等于是在救我们的命。”
“救你们的命?”周予安转身,看着脱眉毛:“你们也不知道疼?”
“疼?”脱眉毛一楞,用肩膀碰了碰塌鼻子:“你有多久没疼过了?”
“很久了。”塌鼻子摸着自己的鼻子:“我这鼻子是前年烂的,好像从那时候起就感觉不到疼了。”
“我这根手指是从两年前开始慢慢烂的,我也没感觉到疼。”脱眉毛道:“原本还觉得挺好的,觉得手指头不疼就不受罪了,现在想来好像有些不大正常。这正常人哪能不知道疼啊。”
“你们吃了多久的药?”
“两年多吧,刚开始吃的跟后来吃的不大一样。”脱眉毛回忆着:“刚开始吃的是红色的小药丸,入口既苦又涩,烧得脏腑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