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棠待得有些无聊,手里晃着杯红酒,自顾自地走向酒店侧面的观景台。
喧闹声被精致的玻璃门隔绝在外,她惫懒地倚在栏杆上,神情倦倦地俯视着楼下矮树丛旁,对峙着的杜家人。
丝毫不出所料,杜雪在危机感的驱使下,果断选择了再度下蛊,结果正好被寻来的杜父杜母看到。
在杜玥的刻意指引下,她根本就没来得及隐藏蛊虫,手里还捏着半张没烧完的符纸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
杜母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只被肢解了一半,在血泊里阴暗扭曲蠕动的虫子,面色惨白一片,差点没忍住当场吐出来。
她的身体晃了晃,视线有些恍惚地飘到杜雪割破的手腕上:“雪雪,你这是在做什么啊?”
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,她猛地打了个冷颤,条件反射地转头环顾一圈,确定没看到其他人。
“雪雪?”
她想上前却又不敢,脚步迟疑了半天,最终只是往杜父身边靠了靠。
然后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逐渐冷静下来,摆出贤妻良母的姿态,温和开口道:“不要胡闹了,我马上带你去处理伤口,然后回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