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,快去干活,等会儿陛下来了,见你们偷懒,仔细你们的皮!”
洒扫的几个小宫女一听常思眉飞色舞地和时宜说话,就知有趣事儿听,偷偷摸摸凑到门口,没想到刚探出个头,就被常思逮了个正着,如鸟兽散。
“在御道被发现的?”时宜刚用了早膳,捧着茶坐在榻上,想象着常思描述的场景,忍不住掩了唇笑。
昨夜归启元把她带离那个废弃的宫殿,走时没说怎么处置昏厥的归含章,却又说会让他付出代价,原来,竟是这么个处理办法。
“是呢,”常思接着道,“撞见的几位大人心惊胆颤把太子殿下唤醒,可太子那样子,哪里像是能上大朝会的模样?据说衣裳不仅没了半边袖子,那酒味儿更是隔三丈远都闻得到。”
“真不知是巧还是不巧,张御史也在其列,据说张大人见了太子的第一眼,就险些气个仰倒,破口大骂了半刻钟,上奏弹劾时更是一把鼻涕,一把眼泪。”
“这御史张全,从前可是一心为太子奔走的人物。”时宜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茶沿,想了想时瑞给的情报。
“可这样大的丑闻,又是多位朝廷重臣亲眼所见,太子上元节失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哪里还有遮掩的余地?何况陛下震怒,几位在场的大人还一个个要死要活地谴责太子失德,求陛下严惩,场面闹得这样难看,更没人敢为太子求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