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,都米常常来玩,对往日的玩笑全然过眼云烟般的释然,来了,一条腿架在茶几上,抽烟喝茶吃零食,没一点婚后女子的顾忌,而宴妮不能忘记,时时想着把苏杨是最大的麦穗证明给都米看。宴妮一向的温婉,让苏杨疼都疼不够的样子,关于爱情坚如磐石,就这样摆布给都米看一辈子。
在苏杨面前,都米亦不知道收敛,横冲直撞的话,腾然间脱口而出,从不考虑别人尴尬与否。苏杨眼里渐渐有了不悦,私下里说:这样的女子谁肯娶?
宴妮笑:人家早早就嫁了呢。苏杨闷闷不语,末了,突兀地来一句:终究是过不到老的。
这一句,竟然成语,浅浅淡淡的两年过后,都米离婚,并不见怨妇模样,据说拿到离婚证的晚上,她在自己酒吧的吧台上光着脚丫子跳舞,以示庆祝,宣告自己的婚姻时代结束,从此后两情相悦不拘形式。这样的话被都米自己说过来时,苏杨对她的不悦更多了几分,大有希望宴妮从此以后于她敬而远之的暗示,浅淡之下,宴妮明白,苏杨是担心近朱赤近墨黑。只是宴妮不是善于表达拒绝的女子,再者,毕竟是苏杨的印象而已,宴妮还是喜欢都米的,话都可以直来直去地说,很爽朗的聊伴,比那些一本正经背后龌龊的人好过千百倍。自己亦不是成长中果子,随便套上个坚硬的盒子就会随着变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