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管家,你是不是老糊涂了。”
“是啊,吕相怎么会请他过去?”
老管家这时劝道:“诸位大人,我家老爷就是这么说的。陈大人一到,就要请他进去。诸位大人还是让一让,陈大人请往这边走。”
众人不让,陈初六这时看着马解林道:“马大人,也许吕相叫本官进去,正是为了面斥本官呢?”
“什么说不定,定然是为了痛斥你这贼子!”马解林先让开了,道:“诸位,既然是吕相发话了,就让他进去。”
陈初六这才得偿所愿,来到了吕府之中。吕夷简正在院中打五禽戏,看起来精神奕奕,一点也没有紧张之色。陈初六走上前,规规矩矩,恭恭敬敬地行了弟子礼,而后道:“下官拜见吕相。”
吕夷简做了一个收功的动作,长吁了一口气,道:“知应无须多礼,此番前来,是奉旨前来,还是自己要来的?”
陈初六回到:“两天前,陛下亲自来昭文馆,让下官劝吕相辞了相位。下官犹豫了多时,今日才下定决心要来。”
“知应,你请坐……”吕夷简坐了下来,淡淡地说道:“陛下还有别的话让你转告老夫?”
“有一封信,无足轻重的。”陈初六将一封书信,放在吕夷简面前,也坐了下来,道:“吕相清闲了几日,这气色明显要好多了。”
“真的?”吕夷简摸了摸自己的脸,像是一个公园里的练功老头,笑着道:“老夫这几日也感觉到了,神清气爽,从未有过如此舒适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