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轰然而过,如浪涛席卷沙滩,天大的爱恨、不平、执念都一抹而净,看似无情,又似乎留下了什么,生命短暂,却也永恒。
离开凡·高咖啡馆,我继续追寻前人足迹,前往位于城郊的朗卢桥,凡·高生前经常背着画板,辗转近两个小时来此地写生。毫无意外,朗卢桥也被称为“凡·高桥”了。
这座其貌不扬的木桥曾被拆毁,幸得凡·高《阿尔的吊桥》,人们才在1962 年按画作原样重建了它,但经过不少细心人比对,据说桥的形态与最早相比略有差异。桥旁边立着一块提示牌,提醒游客这座普通木桥的非凡身份。
虽然声名显赫,但毕竟坐落于郊区,少有行人,倒更显珍贵,于是我不可免俗地来了张游客打卡照。
在阿尔勒居住10 个月后,凡·高做出了让自己彻底贴上疯狂标签的行为—割耳朵,随后被送入阿尔勒医院治疗。后来由于游人如织,实在影响医院的正常工作,于是医院搬走,这里彻底改为旅游景点,称为凡·高疗养院。
不得不说,这里很适合疗养,高大的树木伸长枝条迎接阳光,阳光均匀地洒在花园中,花朵一丛一丛的,喷泉缓缓流淌,水池里的鱼儿轻轻游动。我相信这份宁静和安全,应该抚慰了凡·高当时绝望的内心,于是他挑选了一个比较高的视角,经过我的比对,应该是二楼阳台,勾勒出这幅《阿尔勒医院中的花园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