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一滴泪从眼角划过鼻梁,最后滴落在枕头上。
假寐时脑海总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的事,用她的痛苦来争宠的姨娘,因为太过逆骨,而被祖母不喜,父亲不爱的家族;不受宠,不被在意,所以押宝似的,将她和阿姐许给形势落寞的肃昌侯府.......
陆家被削爵贬黜,山高路远来到涠州,之后涠州城的日日夜夜。
不过最让她开心的,还是和在阿姐在山庄的快意悠闲,可越州假孕被软禁好几日的度日如年,又叫她心灰意冷。
岐山卫所,涠州瘟疫,再到如今。
总感觉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了呢。
也不知京城的叶家,如今是个什么光景?
不是,自己为何会想到那处,自己如今,在叶家人眼里,早是已死之人,讣告送至京城,他们甚至都没有来涠州看看阿姐。
也不说忧心下,她孤身一人,在异客他乡的涠州,过得好不好。
还真是狠心。
不过也是,从被许给陆家开始,她早知晓自己在家里人心里的地位,倒也不必这般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