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恍恍惚惚,会误以为自己已经死在雪山里了,回来的是一具提线木偶。
谢桑被全面停工,手头上所有的工作都移交给了江君。
她在家中修养,饭量减退,大多时候都是成恪打电话来催着她吃,不然便找来他的妹妹监工,云善也来过好几次,说的无非就是和成恪相似的话。
让她不要自责,不要内疚,这是意外,不怪她。
同样的话谢桑听了太多遍。
中午没接到成恪打来的一通电话,他晚上便赶了过来,生怕谢桑一个想不开,从楼上跳下去。
房内没开灯,通堂漆黑,成恪开了灯进卧室,不出所料谢桑正捂着脑袋在睡觉,他上手扯开毛毯,谢桑熟络地又扯回来,翻了个身。
成恪在她身边坐下,扫视房内一周,叹声道:“快起来,都几点了,哪有人白天睡觉的?”
谢桑不作声,似乎睡得很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