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虽然跟袁海出去应酬过,却是从未踏进妓院半步,杨家门规森严,习武之人更是把女色当作禁忌,他如何敢轻犯?
马车已经轰隆隆驶出了。袁海见兆鹰一脸紧张,乐了,“看看你,平日里也算个胆大的,如何连个温柔乡也不敢去转转?再说了,咱们也不张扬,去了便回,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“可是,去那种地方寻花问柳终究不好……”
“这就是你想偏了。知道什么是清吟小班?百顺胡同,胭脂胡同,韩家潭,陕西巷。放眼京城里面,唯有这四条胡同的院子最高等,才配叫‘清吟小班’,那里的姑娘们以喝茶、宴饮、填词弄曲为主,并非只操皮肉生意,来往的都是些达官显贵,高人雅士。”
袁海说到这些,眉飞色舞,如数家珍,显然是逛八大胡同的常客。他凑近兆鹰的耳朵,“我还跟你说,那些清吟小班的姑娘们脾气大着呢,真要入不了她们眼的,缠头给的再多,也不见得逢迎。只得去石头胡同、王广福斜街、朱家胡同、李纱帽胡同那些二三流的院子,找些姑娘败败火气了。”
兆鹰听了这番话,不禁心动,觉得去这样的地方喝杯茶,排遣排遣,倒也不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