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就是分岔,她从未了解眼前这个人,而他隐瞒的事不说,她永远无从得知。
沧凛抽开衣袖,感觉到她一刹那的想要抓紧,他加快了步伐抽身。
卿云歌望着划过指尖的衣料,那一刻不受控制地起身想抓住,然而眨眼功夫,那白发男子化作如猫般大小的狐狸,她伸手也抓不住。
卿云歌抿唇,勉强的勾勾唇角,装作什么都未发生。
狐狸迈步往外走,墨绿的瞳孔流露出晦暗的光,脑海里响起那句临走时的危言。
“王尊,您若无法狠下心来出手,臣下便不会再遵守当年之约,是您亲手将她引上那条路,还是臣下逼迫威胁她,王尊您自行选择。”
他所眷恋的,正是他必须割舍的。
“云歌,你会恨我吗?”狐狸爪子将房门打开一条缝,沧凛凝重的声音在寂夜中响起。
“你会做让我恨你事吗?”卿云歌反问,似是想要以此来安抚自己的心。
沉默,无尽的沉默。
直至房门打开又掩上,那个问题如被钻进来的风吹走,也无人回答。
卿云歌心里有些难受,凝望着门外,那人的气息还未消散,正在门口守着,然而即使如此,他还是没能回答她的问题。
沧凛,为何不与我说?
我如此自欺欺人,你岂会不懂我所期待的是你的坦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