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西药,不是灵丹妙药,他精神头突然变好,除非是……回光返照。
心里多少有点怜悯,克制了惧意,进去探望,屋子常年不见天日,背光又潮湿,跨进来后腐朽味儿扑面而来。
他义子找的保姆偷奸耍滑,每天让老爷子在恐惧痛苦中度过的。
不属于榛蘑婶子的脚步传来时,老者还有点瑟缩。
看见是叶穗后,浑浊眸子出现些亮光。
跟人在一块,叶穗还有点拘谨,
他跟上了年纪的长辈一样,努力溢出笑招呼她。
“坐,坐。”
叶穗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,老人也挣扎的坐起来。
她眼疾手快,塞一个枕头在他瘦巴巴的后背。
男人想说什么,好像又没力气说什么,只笑着看了她一会,跟她道了谢后,塞进她手里一样东西。
那东西入手冰凉,莹润,叶穗定睛一看,是一个画着仕女图,精致小巧的鼻烟壶。
她还在打量这玩意时,老者费力的从脖上摘下布袋,倒出里面金镶翠戒指、银镶珠石镯,强硬往她手上带。
“送你,收下。”他胳膊瘦的像枯枝一般,稍用些力道就能折断,这么弱的人,偏他的力量又不容小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