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苍术只觉心中一阵钝痛,比小时被他爹为了训练他差点被咬死的时候还要痛,甚至连每呼出一口气都觉得困难,他厌恶极了这种感觉,可笑的是他现在能做什么,又能说什么呢?
“回床上去吧,时辰还早。”
上前,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将衣服给锦娘披上,在感觉到他只要一靠近,那满脸惨白的小人儿就浑身一震的时候,南苍术的心便更冷了几分。
随即转身,很平静地往外走去。
不……
锦娘看着他的申请,看着他转身,那样子,就像是只要他出了这个门,她就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一样,心里的恐慌几乎在眨眼的时间里占满了她整个心,下意识地便跑过去,一把揪住他的一摆。
“你去哪?!”
南苍术身躯一僵,拳头捏得死死的,头也不回地挣开了她的手,伸手开门:“我在这,你会怕。”
她的恐惧,她的逃离,她那眼中的泪水和惊慌,不是害怕是什么?
该死的是他明明早就做好准备了,可为什么在事情突然发生后,心胸腔里的这颗东西又该死的这么痛呢?
“不!”
锦娘喊了一声,下一刻跑到他跟前将那门“砰”的一声给关上了,而后门靠着门,将唇咬的死死的,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他真的很高,宽阔的臂膀似乎遮挡了她眼前的所有光,轮廓分明的脸绷着,带着一股子她看不透的隐忍,而那双她所喜爱所熟悉的好看的眼眸中此时正泛着淡淡的光,似是在他眼中流转,美丽,又神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