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多年苦读,你考学到了一个热闹繁华的大城市,进了一所挺不错的大学,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你正准备报到的时候,你忽然遇见了一位老乡,那正是你悄悄喜欢了三年的同学,你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啊,老天爷真的把你喜欢的人直接送到了你的跟前……
“每一件事情的结束,都是另外一件事情的开始。”我颇为含蓄和深沉地说道,似乎他所承受的巨大悲伤赋予了我格外的力量和智慧,同时我紧紧地拉住思维的缰绳,攥在手心,防止它冷酷无情地将我一把拽倒,使我一下子栽到旁边长满荆棘的荒沟里,划拉得全身都是深浅不一定伤痕,那个可怕的荒沟正张着大嘴等着我跌落呢。
“这话诚然不假,不过,还是得有一个过程。”他怅然若失地说道,幽悲之情还是见缝插针地冒了出来,不顾他的理智所做出的种种努力,一种防止他过于幽悲的实际上注定是徒劳的努力。
“而且,这个叫人难以忍受的过程,或许是,很漫长的,甚至是,也许是,一辈子也不能完全清除和忘怀的,我的意思是,这期间也可能,会有好多次反复,起起落落,不时出现,对,实际的情况,哦,并不一定就是,多么自然地划过去,好像这个事情不太重要,或者对你的影响不大一样,你明白吗?”我磕磕绊绊地说道,话说得显然有些语无伦次和不成体统,这不是因为激动或紧张这些我认为比较难堪的情绪,尽管这些情绪可能也是非常真实的,而是因为切贴得无法再贴切的感同身受,因为我想到了我父亲去世时的各种难忘的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