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栀不知道周岁寒为什么忽然发疯,不过也没阻拦,也不觉得周岁寒这话重了,或者过了。
她没干涉,而是伸着筷子,给自己夹了一块藕片。
味道很甜,跟之前周岁淮给她做的,差的挺远的。
扁栀只吃了一口,就放下了。
A城是南方城市,好多年才下一次雪。
周岁淮不知道哪个公众号听来的说辞,看到电视里头下雪的场景,总拉着她说想一起赏初雪。
因为听说,一起赏过初雪的人,便能一起到白头。
之前,没有机会。
如今,有机会了,人却不再身边了。
扁栀心里凄凉,自顾自的喝了好几杯。
周岁寒靠在椅子上看她,在扁栀在提杯子的时候,抬手摁住了酒瓶。
“小酌怡情,大酌伤身,”周岁寒顿了一下,“为了个二百五,不值当。”
扁栀闻言,轻轻一笑,抬手,将杯子里的酒仰头一口喝完了。
“值。”
明明就一个字,周岁寒一整个晚上提心吊胆的心缓缓落下。
“行。”
天渐渐冷下来,火锅吃完了,大家都在等初雪。
凉亭的周围围着一圈的灯,哈出来的冷气模糊眼前视线。
胖子觉得气氛有点冷情,从屋里拉了音响出来,大冷天里,鬼吼鬼叫的唱着老土掉牙的【兄弟抱一下。】
在周岁淮如今仅有的印象里,不记得自己对待什么事情,有像今天这么认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