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王胸口急剧起伏,这些,本是早已明白的,早已死心了的.可是,听她说出口,还是忍不住地惨痛.
不愿意听到这样,一点也不愿意!
哪怕是“义兄”,也胜过一刀两断!
哪怕是义兄!
他遽然回头:“丫头,你说了让我做你义兄!”
两次!他两次提出这样的请求.
花溶闭了闭眼睛,忍住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泪水,硬邦邦地说:
“不!!我无亲无故,不愿再有什么义兄!”
好一会儿,屋子里只能听见秦大王重重的呼吸,花溶紧紧盯着他的背影,桌上的灯光,仿佛无风自动,带着一股透骨的寒意.
秦大王跨出门,大步就走.
花溶再也没有叫他.
门口,岳鹏举一直悄然站在原地.
秦大王走过,看他一眼,他也看他一眼.
秦大王忽然看到他头上的头巾,那是跟自己一样的款式,显然,是丫头日日替他包扎.
岳鹏举也看到,这鲁莽的海盗,此刻看起来,竟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