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千两,加上赔给张元安的那一千两,足足三千两纹银。”
姜绥绥抬头看着他:“银子尚且不算什么,可今天那张元安来我一线牵闹事,又让多少人看了笑话?我爹爹经营一线牵多年,好不容易才攒了点声名,传到我手上还没几年这招牌就险些砸了,且店面修缮误我生意,我得再亏损多少银子?我这一大批工人还吃饭不吃饭了?你一再问我要工钱,那我倒是想问问你,砸我店面、毁我名声,这笔账该如何算?”
顾昭鹤听到姜绥绥说出“爹爹”二字的时候眉头微跳了一下,捏着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了几下,待她说完话就变了脸色,四仰八叉地往旁边一坐。
“那我听姜老板这意思,您这儿的损失还得叫我担了不成?
“天地良心,我不过就是画了两幅画罢了,你怎能把这事儿赖我脑袋上呢?
“左右我没钱,便是你把我拉去卖了,我也没钱赔给你。”
说着说着,他还急了,伸手拍了好几下旁边的桌子,震得桌上的杯碟直抖。
“若不是你胡乱作画,我一线牵又怎会惹上这摊子烂事儿?”
姜绥绥噌地站了起来,直接将顾昭鹤画的画像给展开了来:“我做的是说媒结亲的生意,男女双方要先见了画像才能安排后面的事。你这画像与真人不符,他们怎的不说我一线牵净做唬人的生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