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这封信前,我心很乱,理不出头绪,涂了首诗,附在后面,也算我一种心声。
后天是星期日,你来我小屋一次好吗?什么时间都可以,我会全天等你。也许,你的来会让一切改观。
褚君
1987.9.11.夜
吉虹拈起那首小诗,读过后,哭了。褚君你什么都知道,就是不知道我的心,你什么都明白,可却不明白女孩的感情。
星期日,一早起来,褚君就处在兴奋中。雨后的晴天更显得爽净。推开房门,站屋外面瞅瞅小巷的尽处,轧水井边有两个穿红裙的少妇在洗衣服,抬头看看澄澈碧蓝的天幕,再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,不由得说道:“星期天。真好。”
早饭后,褚君急忙回了屋中,敞开门,坐沙发里看书。心却在书外。井边的那两个少妇洗完了一盆又端来了一盆,边洗边说笑,“咯咯”的笑声轻悠悠的便传到褚君的耳里。
九点十分,褚奶奶在后院唤他。褚君出去时,留意把门虚掩了,闪着巴掌大的缝隙。再回来时,他惊异地发现,门半开着。
“来了。”褚君喜道。进屋却不见有人。“莫非躲在里间?”褚君想着,边向后边喊:“吉虹,吉虹,是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