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息怒,”京兆尹抹一把冷汗,迫不及待地向云岚公主道歉和解释,“是二皇子身边的于公公,带了金冠做证据到京兆府状告华琬的,其实下官请华匠师到官衙,也只是了解情况而已,再无旁它。”
两句话将事情全推到于公公身上,先才尖着嗓子囔囔得最大声的于公公,这会两片嘴唇似被粘上,除了不断朝云岚公主点头哈腰,其余是半句话说不出。
提到二皇子,云岚的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冒,其实出宫前她有先赶往韵兰殿讨说法,可韵兰殿的内侍言二皇子被金冠气到身体不适,在内殿歇息不便相见,而齐淑妃则得了父皇圣意,一大早去大相国寺听经祈福,她也见不着了。
在韵兰殿扑了空,云岚隐隐不安,顾不上回凤阳阁带上菡娘,自个唤了宫车和肩舆往京兆府来了。
好在她在外头就听见衙堂喧杂,众人都没吵出结果,显见她来的不算迟。
“公主,他撒谎,华娘子被抓到京兆府,未审先关牢狱中,若非穆堂主及时赶到,华娘子已经被用刑了。”被拦在衙役威武棍外的辛芜大声揭穿京兆尹。
安琚将先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们,罗坊主和姐妹两皆惊讶,她们猜到华琬若救不出这几日要受皮肉苦,却未料到有人会迫不及待地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