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辛柚宁态度坚决,冯杏儿也没有坚持,向她再三道谢后把人送到门外。
听得身后燕家门房砰一声把门重重砸起,饶是沉稳的菖蒲也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不过是燕家一个旁支,狗眼看人低简直没有礼数。小姐,我看着燕家上梁不正下梁歪,说什么江南名门望族,估摸着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”
丁香也愤愤插嘴。
“就是,就算正夫人无子,体面点的人家都是把妾室的孩子过继到正妻膝下,哪里像这家,把夫人赶到偏院蹉跎!”
“算了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们既不能为燕夫人做什么,只能尊重她的选择,少给她添乱。”
此言一出,菖蒲和丁香瞬时明了冯杏儿打算忍气吞声,认命咽下这个哑巴亏。
菖蒲在侯府长大,对人情世故又颇为通透,咬着唇不说话;而小她几岁的丁香就不干了。
“师傅,分明是男人的问题,怎么就让女人背负,这世道委实对女子不公平。”
辛柚宁看着女扮男装的小徒弟,丁香虽然年纪尚小,可假凤虚凰去医馆学本事,自然有不为人知的往事,因为身为女子受到的束缚和压制定也比旁人感触更多。
她揉了揉丁香的发顶。
“我们现在也只能发发牢骚在背后为燕夫人打抱不平。
都说存在既是合理,我虽不认同这个说法,但要扭转人们的普世认知,最简单的办法便是站在更高的位置,让人们无脑崇拜匍匐接受。丁香,这条路虽然漫长,却并非遥不可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