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人一愣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把书递给刘景浊,说道:“减字木兰花。”
刘景浊摆了摆手,笑道:“我都倒背如流了,九岁就有一本,现在都快五十了。”
青年笑了笑,说道:“大哥这一脸胡子,拿着酒葫芦挎着刀,真是看不出来。”
刘景浊也是一笑:“人总要有些爱好的,这就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了。”
仔细想一想,其实刘景浊还真没有真正喜欢的事情,什么都喜欢,但都不是钟爱独爱。
约莫过去半个时辰,青年人也困意上头,沉沉睡了过去。
夜里船舱,除了船外风驰声音,也就是大小不一高低有别的鼾声了。
嘈杂,但刘景浊反倒是觉得静。
次日清晨,渡船再次停靠,身边小姑娘与对面青年都下了船,这次边上换成了一位美貌女子,穿得那叫一个花枝招展。对面的,则是仙风道骨的老人家。
刘景浊伸手取酒壶,不小心碰到身边女子,都还没来得及说声抱歉,便瞧见一个嫌弃眼神。
那就干脆不道歉了。
入夜之后,女子便从座位上起来,晃着腰肢,走来又走去,时不时不小心摔一跤,春光乍泄。
等到刘景浊下船时,那女子也下船了,但已经不是一个人。
人间可真乐呵。
离开渡口之后,很快就走上了小国官道,有马帮夜行。
天明之时,刘景浊坐进去一处茶铺,随便要了张薄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