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鸢有点想不起她是为什么会一觉睡到下午六点了,她只记得自己前晚上熬了一个大通宵。
刚用一小块巴克斯填了下肚子,盛鸢坐在沙发上,任由造型师给自己盘头发。
化妆师和造型师的工作量很轻,不一会——
“盛小姐,好了。”
全身镜中,豆蔻年华的少女头发在脑后挽起一个花苞头,身着一条法式网纱小礼裙,花蕊是稚嫩淡黄色的刺绣茶花从肩带蔓延至微蓬的裙摆。
她体态极好,薄背笔直,腰际堪堪一线,露出的肩颈线条精致又纤长,像是经常练习一些细腻古韵的舞蹈才会有的优雅仪态。
……
奢华的宴厅里。
纯钢琴曲典雅悠扬,赴宴的人西装礼裙,觥筹攀谈。
盛鸢一只手牵着盛母,另一只手搭在盛父的臂弯中,从中央的红毯楼梯而下。
少女一出现即是全场焦点。
所有人停下交谈的动作,抬头望去,望向这个盛家嫡系唯一所出的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子。
都不用特意询问她究竟有多么受重视,光瞧瞧今日这样大的场面——十层的豪华游轮,专门花重金申请到的不开放风景航线,在场世家圈德高望重家族的受邀人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