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夏坐在画室里望向窗外,入眼的是梨园一片纯白似雪的美景。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身穿黑色皮衣、从春风中踱步而来的人,安夏温柔如水的脸仿佛被电击中,窘迫地低下头。
“你们快上课了,我先走了。”
她说走,黎暮森没有留,只是上色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那些可笑的倔强阻止了说话的冲动和脚下的步伐,而目光却不听话地盯着离去之人的背影。
说来的是她,说走的也是她,在画廊的时候不是说“明天见”吗?那他昨天一个人傻乎乎的在画室等了两个小时算什么?现在倒好,若无其事的开始新话题,连个解释也没有。可就算这样,他还是没办法不去在意她。
黎暮森,你真是个笨蛋!大笨蛋!
离开画室后,安夏没有回家,而是往湖边走去,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,让人睁不开眼。
那个家总有种让人抓狂的魔力,疯狂地折磨着她,让她无法入睡,否则她也不会躺在草地上睡着了。模模糊糊中,有人为她盖上外套,并垫了柔软的枕头。这一觉是安夏长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。